如今,乐队开到万育馆,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儿。但对于五条人来说,以毫不妥协、始终忠于自我的方式,开入广州体育馆广州玥汐SPA工作室,无论于他们还是于中国独立音乐,都堪称是里程碑式事件。
五条人的音乐基于海陆丰当地的福佬话,而熟悉广东民俗的朋友,定然知道海陆丰在整个广东省内都属于“小众”,和我们作为广府文化“正宗”的粤语方言区,以及所谓的崇商文化、古老而保守的“潮汕国”,以及代表了耕读与从仕的客家文化,全都格格不入。五条人哪怕在广州,也是绝对意义上的文化孤儿,这也造就了他们的“离岸乡愁”(我的自创词),以及他们在全球南方(Global South)热潮下绝对正确——南方之外,总有南方,有人能比五条人更南方?
若干年前,在《乐夏》里,五条人作为一种别致的文化景观、即北方文化霸权主义下的另类叙事,获得了商业上巨大的成功。但我对五条人的音乐是悲观的。就像我一位朋友说的,“大家只喜欢听仁科讲脱口秀,并不想听五条人的歌”。随后《一半,一半》和《活鱼广州抓龙筋按摩,死鱼》,两张数专的销售仅有2万张,这一成绩对照五条人高涨的话题指数和商业对价,似乎实在不够看。这似乎再一次印证了五条人只是成为全球南方大潮下扛着包的敢死队之身份。
但,当你做出这样判断的时候,似乎也是站在精英主义、而非平权视角上的愤愤之语。生活在南方的我们,从花地湾开始看着五条人一路狂飙,我们眼中的五条人当然会有更复杂的情感。但,就像另外一个以五开头的乐队——五月天最喜欢说的话:加入五月天,永远都不嫌晚。五条人的音乐,就真的那么高门槛吗?尤其是在仁科上完一个大学嘛上中专、上完乐夏上披哥,跟任贤齐等谈笑风生之后,真的没有办法反哺他们的音乐,让他们成为真正的人民艺术家吗?
在五条人《大时代歌厅》2023演唱会里,在观众们的热情当中,我想:这世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大声地唱吧,春就很好听了!
在这场演唱会里,五条人唱了他们过往多首代表作——代表作这一词在五条人身上也是暧昧的。于五条人的歌迷来看,这些歌过半都是能大合唱的曲目,像《曹别怕》你就算不能跟着唱你也能跟着蹦;《晚上好,春天小姐》则是从仁科个人专辑听到《广东姑娘》的保留曲目。但和传统意义上的歌手“代表作”广州抓龙筋按摩,这些歌确实也是缺乏大众传唱度,唯独《jane fall in love with john》算是全场起立跟唱。
在种种吊诡之中,反正范围情绪都已经渲染到那里了,五条人只管唱,大家只管嗨就是了。基本上,每首歌曲里,五条人都保持了情绪的high点,无论是致敬平克·弗洛伊德的《城市找猪》(其实这首歌的hook写得很好很有记忆点的,是可以现场大家一起吼“找猪”的),或者是《问题出现我再告诉大家》里让年轻人们沸腾,五条人都可以应对自如广州抓龙筋按摩。哪怕是《匈奴王》——我认为这是《故事会》里相当艺术化的歌曲,放到哪家livehouse里都会觉会觉得indie到爆的歌,现场也有极佳的效果。
所以,睁开眼吧,时代真的变了。五条人的音乐先是征服了广州的媒体人(我在现场看到了相当多的熟悉的面孔、许多南方系的大哥们),然后再征服了南方的部分乐迷,进而是全国的部分乐迷。作为艺能人身份的他们闯北走南,他们真正地做到了通过大众流量获得了垂类受众,我一直认真地观察身边观众们的表情,看他们的投入程度,我确认这确实是属于五条人的胜利,属于独立音乐的胜利。新时代,已来。
其实,五条人并不是第一次登上广州体育馆。2010年,就在同样的场地,《南方都市报》的第十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颁奖礼,五条人作为第一个出场嘉宾,亦是当年“最佳民谣艺人”,他们演唱了《道山靓仔》一曲。作为第一个出场的表演者,PA直接翻车,阿茂的吉他完全没有声音,只有仁科的手风琴独立支撑,他们毫不迟疑地坚持完成了表演,你能想象一下阿茂一直在疯狂扫弦,但全场一点没声,他却始终不为所动。今晚,我看着台上的五条人广州高端日式spa,包括管乐、和声等,还有忽然冒出来的、打扫垃圾袋的环卫工人,各种施工的告示牌、脚手架、打了口的CD等等,五条人依然是那个五条人。他们并没有因为成为了“大明星”而转而去考虑诸如歌曲传唱度之类,他们就还是喜欢搞县城奇幻主义,还是喜欢加缪、卡尔维诺这些形而上的东西。这也是五条人如今展现的两重光景,一层低到人字拖,像是临江大道的带状公园傍晚会出现的外来务工人员卡拉OK里;一层高到如科塔萨尔的小说,云里雾里地绕着你,在朦胧里直击靶心。
恰逢五条人万人演唱会当日是生祥乐队久违三年的内地巡演开票,各站门票火速卖光。我之前跟主办拉家渡说,这票我猜很难抢。拉家渡说:又不是流行明星,有啥难得。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荒岛音乐教父”黎文事后说:昨晚的五条人万人爆场,然后最近林生祥巡演15分钟售罄广州抓龙筋,时代线年我启动荒岛音乐会时,第一场邀的乐队是生祥x大竹研,暖场嘉宾是五条人,血亏…?广州日式私密spa